9岁的李佳怡住在张椤村姥姥姥爷家里,冬天的村子里天寒地冻,路上行人很少,连动物都窝在门口的柴草堆里。但即便周末在家,李佳怡也给自己穿上干净的红色羽绒服、白底小花靴子,梳着马尾辫,头上足戴了两朵发卡,双手搂着一瓶康师傅新出的饮料,一副"时髦"小女生模样。

  于松禾不像村里的同龄孩子,对外出打工的父母一无所知,他知道父亲上个月在北京丰台区的工地上工作,干的活是绑钢筋;母亲在北京做保姆,工作是照看别人家的小孩儿,他不懂别人家的小孩儿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妈妈照顾。

  河北石家庄赞皇县南壕村到北京有多远?从村里开车二十分钟到附近的高邑西站,搭乘高铁1小时45分钟就能抵达北京西站。对留守学校凯星小学的11岁女生曹鸿敏来说,这简直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距离的两端,一边是留在老家的自己,一边是在北京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弟弟。

  河北石家庄赞皇县南壕村到北京有多远?从村里开车二十分钟到附近的高邑西站,搭乘高铁1小时45分钟就能抵达北京西站。对留守学校凯星小学的11岁女生曹鸿敏来说,这简直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距离的两端,一边是留在老家的自己,一边是在北京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弟弟。

  4岁的兴羽曾和妈妈一起到汶川姥姥家读完幼儿园,6岁时重返映秀读小学,现在已经是五年级学生,她希望自己能考上汶川中学,这样就能和汶川同岁的小表妹一起上学,还能和表妹表姐一起绣花、折纸。姥姥是羌族人,擅长绣花,小姐妹们看着看着也会绣了。吴兴羽喜欢在废布头上绣上自己画的花朵,"这是我自创的。"

  马超文今年10岁了,姑姑打算给他过个正儿八经的生日。马超文说,"我有两个家,一个在水磨,一个在映秀。"爷爷奶奶和爸爸的家在水磨,姑姑的家在映秀。超文其实一直跟姑姑生活,他说长大了要挣钱,不仅供姑姑、也供爷爷奶奶。

  2004年超文1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,爸爸在距映秀30公里的桃关工业园上班,他一直寄养在映秀姑姑家,到现在已经9年了。

  震后重建的映秀镇东莞大道有一排漂亮的三层小楼,小楼中一间就是眼前这个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儿的家。
  女孩儿叫梁思娴,她和奶奶住的房间没有装修,也没有陈设太多家具,却收拾得干净整齐。
  “风、雨、雷、雪……”梁思娴正目不转睛地读着识字板上的字,读累了就抿一口康师傅矿泉水。读着读着,读到画着一只小鸟的地方,她停住了,她抬眼望着奶奶,请求帮助。

  11岁的杨念英是个早慧的姑娘。

  几天的采访里,我们问孩子们“想不想家人”,他们都会回答“想”,有些感性的孩子还给“想”的程度加了许多修饰。

  唯独杨念英特别,小姑娘说,“我每次看到别人的头发就会想爸爸,因为我爸爸留的是鸡冠头,一看到头发就会想起他的鸡冠头。”

  从五道箐乡中心学校到最近的城市,要走三十公里盘山路。入夜时,如果站在学校外的山路眺望,就能远远地看见西昌模糊的灯光。

  十二岁的乃古尔虫常常望着灯火想妈妈,他却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一座城市。

  乃古尔虫的父亲很早过世,母亲为了养大三个孩子离开了普格县。

  回家,对普格县五道菁乡中心校11岁的女孩阿力莫阿英来说是一件“奢侈”的事情。

  上一年级起,阿英就一直住在学校,周末也是,只有过彝族火把节和彝族新年的时候才会被叔叔接回,一年在家待的时间,总共“不到8、9天”。